第(1/3)页 关子辰抱着唐书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,所以我看到他接起电话的那一刻,手臂明显有些僵硬。 但翻云的话让他感到很兴奋,悄无声息地将胳膊从唐书惠的头下抽出,快速洗漱后便匆匆出门。 从上大学开始,他就对大体老师很感兴趣,尤其热衷解剖学。 我陪他上过几次课,每种类型的大体老师我都见过。 有塑化后只剩骨架的,也有刚从福尔马林池子里捞出来,肌肤带有弹性的新鲜尸体。 我对所有大体老师表示尊敬,可到底不是医学生,心理承受没那么强,每次上课都想吐。 可就是因为关子辰喜欢,我总会忍下所有不适,风雨无阻地陪他。 “我再告诉你一件更兴奋的事,今天的大体老师,就是你前天摘器官的那名患者!” 关子辰开着车在马路上风驰电掣,一直没挂电话,还开了免提。 “你怎么知道?”关子辰问。 “院长找我的时候我就想起了那名患者,把基本情况说了一下,就对上了。” “我听说那名患者长得特别漂亮,虽然已经做成标本,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!一会儿你一定得帮我好好瞧瞧!” 关子辰若有所思,忽然想起什么,冷冷一笑: “昨天有个警察怀疑我摘器官的患者是唐书瑶,还吵吵着要做DNA鉴定。” “既然情况紧急,为何不把遗体送往派出所,而是大张旗鼓地给大体老师举行开课仪式?唐书瑶果然跟他们果然是一伙的!一群骗子!” 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,我坐在副驾驶,身旁的关子辰单手打着方向盘,身板说不出的挺拔周正。 我看着他,忽然觉得今天很有可能是我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天。 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,一切都要结束了。 车子抵达京港大学的医学院,关子辰径直去往解剖室。 他和众多学生一起换上白大褂,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十年前。 他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而我是陪他上课的小仙女。 但不同的是,曾经一看见大体老师就呕吐的我,此刻变成了真正的大体老师。 遗体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,等待着最后的开封仪式。 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哪种类型的标本,是骨架,还是新鲜的尸体,亦或是其他? 我都不清楚。 不断有人上前向我鞠躬,最后大家默哀一分钟,向我宣誓。 第(1/3)页